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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坡涉及東莞的詩文有哪些?最新考證→

蘇東坡涉及東莞的詩文有哪些?迄今未見有人從此視角來全面梳理、匯集、研究蘇文。筆者經(jīng)查閱《蘇東坡全集》,初步發(fā)現(xiàn)東坡涉及東莞的詩文6篇,其編年系地問題亦未有系統(tǒng)考證,存在個別謬種流傳現(xiàn)象。

有鑒于此,本文試作全面梳理和系統(tǒng)考證,希望于汗牛充棟的東坡研究加多一毛。

一、編年系地錯訛的兩個例子

先請看編年系地錯訛的兩個例子,以見本文考證之必要?!缎轮芸肪W(wǎng)站2021年7月22日《蘇東坡真的到過廣東東莞 兩件殘石拓片再添實錘》說:

“蘇東坡在海南儋州獲赦北歸,途徑廣州,順道到東莞資福寺游歷……在欣賞了寺內(nèi)那神態(tài)各異、栩栩如生的五百羅漢像后,蘇東坡慨然將自己用心愛的犀帶換回來的、看得比自己性命還珍貴的佛舍利捐給祖堂禪師,并在寺內(nèi)小住及為資福寺寫下了洋洋灑灑的三篇大文《廣州東莞縣資福禪寺羅漢閣記》《廣州東莞縣資福寺舍利塔銘》《廣州東莞資福堂老柏再生贊》。”

此文所謂東坡《羅漢閣記》《舍利塔銘》《老柏再生贊》三文都在元符三年、都在東莞所寫之論,其實于史不符,純屬不讀原著、不看研討、望文生義、隨意發(fā)揮。蘇軾遇赦從海南北歸,經(jīng)停廣州,時間在元符三年十月份,從事聚親、會友、休整、游覽,并無任何證據(jù)可證明此期間東坡離開過廣州、游覽過東莞等地?!读_漢閣記》《舍利塔銘》中東坡本人的記敘,都表明《舍利塔銘》《老柏再生贊》寫于東坡寓惠期間(詳見下文考證)?;葜菔袞|坡研究專家吳定球先生所編注《新編東坡寓惠集》,也明確認定《舍利塔銘》《老柏再生贊》系東坡寓惠所作、編年待定(注1)。

明崇禎《東莞縣志》錄載明朝東莞文史大家陳璉《重修資福禪寺碑》(注2)文云:

寶安資福寺,宋大寶五年壬戌開山……元符三年庚辰,祖堂禪師于殿后建閣,扁曰“靈源”。祖堂至鐵灶山采木……獲巨木,閣成,極乎壯麗,乃往惠州求記于蘇文忠公子瞻,公既為之記,復以犀帶易僻支佛腦骨舍利者,薦以白璧施之,祖堂作金銀窣堵坡藏于閣上。未幾,祖堂謝去,廡下有二柏枯死,眾迎堂回,其柏復生,人皆異之。蘇文忠公有《再生柏贊》……

此文有三處記錄于史不符:一說元符三年祖堂禪師于殿后建閣,這不符合東坡所記“營之十年”的說法,其實該年閣已建成;二說元符三年閣成乃往惠州求記于東坡,但事實上此時東坡遇赦北歸在廣州;三是把“未幾,祖堂謝去,廡下有二柏枯死,眾迎堂回,其柏復生”一事,放在建羅漢閣、求記文、請舍利等事之后,與東坡本人記載的時序不符。故此文所表明的編年系地也不可信。但1995年出版的《東莞市志》之《文化·寺觀書院》介紹資福寺時卻據(jù)此記錄道:“資福寺……宋元符三年(1100年),祖堂禪師在寺內(nèi)建羅漢閣(即靈源閣),時居官惠州的蘇東坡特意將佛腦舍利供奉于閣中,并作了《羅漢閣記》......”(注3)很多人又根據(jù)市志這段不準確的記錄,四處傳播。這是以訛傳訛的典型案例。

二、《資福白長老真贊》

作于紹圣元年九月二十六日、東莞資福寺

此文題目,明崇禎《東莞縣志》卷之五《人物傳·儒軌·流寓·蘇軾》記為《祖堂長老真贊》(注4),卷之八《外志·寺觀文》又記為《資福寺白長老真贊》(注5);民國《東莞縣志》之卷四十《古跡略·寺觀》記為《資福寺白長老真贊》(注6);《蘇東坡全集》卷六十九《贊》,記為《資福白長老真贊》(注7)。此三書四處記錄,其中三處相同,按從眾不從寡、從全集不從方志原則,當以《資福白長老真贊》為準。

原文開頭三句為:“是是是。是資福,白老子。身如空,我如爾?!保ㄗ?)此處點明了此文的主人公,是“資福(寺)白老子”(老子者,對老年男子之尊稱也),而且通篇正文都沒有出現(xiàn)“祖堂”。據(jù)此,按照題目與正文之間的呼應關(guān)系,可推測出東坡寫作此文贊頌的對象應是“白長老”,而不是“祖堂長老”,故題目用《資福白長老真贊》是可信的。

根據(jù)此文題目和內(nèi)容,可知白長老是資福寺長老。其任期,要么在祖堂之后,要么在祖堂之前。從東坡詩文記載他與祖堂交往情形,推測祖堂任長老時間,大約在東坡寓惠州到海南北歸至韶州期間。如果白長老在祖堂之后任長老,但元符三年之后東坡已經(jīng)越嶺北歸,不可能再有機會為資福寺新長老寫詩文,是故此假設(shè)可排除,則白長老在任只能在祖堂長老之前。那么,東坡寫《資福白長老真贊》最可能的情形,就如明崇禎《東莞縣志》所載:紹圣元年(1094年)九月,蘇東坡貶往惠州途中,經(jīng)停東莞縣城,憩于資福寺(注9),當時寺廟住持正是白長老,因得到其熱情接待,乃作此文相酬。此為東坡第一次寫及東莞。

查《蘇東坡全集》和孔凡禮《蘇軾年譜》,東坡詩文自記哲宗紹圣元年(1094年)九月中旬至十月初貶往惠州行程如下:

九月十三日,游清遠峽山寺,作《題廣州清遠峽山寺》,并作《峽山寺》詩;又作詩《舟行至清遠縣見顧秀才極談惠州風物之美》;

過廣州,訪崇道大師何德順、晤推官程全父、游白云山蒲澗寺、滴水巖等有詩文,無簽注明確日期;

發(fā)廣州,登浴日亭,均有詩,但無簽注明確日期;

九月二十六日,至石龍鎮(zhèn),駕小舟至泊頭鎮(zhèn),夜宿舟上,有記;

九月二十七日,肩輿15里至羅浮山,從游者子過、巡檢史玨、寶積長老齊德、延祥長老紹沖、沖虛道士陳熙明等;二十八日下山還舟,一路創(chuàng)作《題羅浮》并小記等詩文多篇;

十月二日,抵惠州城,作《十月二日初到惠州》《到惠州謝表》。

又,廣州至東莞水路約180里,東莞至石龍水路約20里,按宋代官驛船順水一日70里、逆水一日60里計,廣州至東莞、東莞至石龍分別需要2.5天、0.33天。

依照此行程推算,東坡應在九月二十三日從廣州出發(fā),坐船經(jīng)珠江順流而下,轉(zhuǎn)東江逆流而上,至二十五日抵達東莞縣城,宿一晚,二十六日中午往石龍鎮(zhèn)及泊頭鎮(zhèn)。

綜上,《資福白長老真贊》原作雖未注明寫作時間、地點,但考其寫作情形,如同東坡游清遠峽寫《峽山寺》、游廣州蒲澗寺寫《贈蒲澗寺信長老》,再度其行程,推測應是在九月二十五日或二十六日憩于東莞資福寺,寫給該寺白長老的。

三、《東莞資福堂老柏再生贊》

作于紹圣二年、惠州

此文題目,明崇禎《東莞縣志》簡記為《老柏再生贊》(注10),今從《蘇東坡全集》用全名(注11)。

正文中有“今聞此柏,熾然常說”(注12),表明是聽說此柏而非親見此柏所寫文章,由此推測寫作地點不在東莞。

具體寫作時間,推測不在紹圣元年和紹圣四年,因這兩年東坡在惠州都僅三四個月時間,可能在紹圣二年祖堂僧第一次去惠州求文之時自己講述奇趣故事之后,引發(fā)東坡興趣而寫成此文。此為東坡第二次寫及東莞。

查《蘇東坡全集》之《尺牘·與朱行中十首》,其中第九首云:“東莞資福長老祖堂者,建五百羅漢閣,極宏麗,營之十年,今成矣。”(注13)此信寫于元符三年十一月,倒推十年,按皇帝年號記年來算,包括:紹圣元年元月至紹圣五年五月共6個年頭,元符元年至三年共3個年頭,合計9個年頭,按古人習慣,取其大概,約為十年。正如東坡寓惠,實際兩年八個月,但形式上歷紹圣元年十月至四年七月共4個年頭,故宋人多謂“寓惠四年”。

如果資福寺從紹圣元年開始謀劃建設(shè)羅漢閣,第二年初有基礎(chǔ),就去惠州求東坡大作并作為籌建工作之一部分,到東坡北歸至廣州時全面建成,并向東坡求取羅漢閣記,正符合“營之十年”之說。

故此,推測《東莞資福堂老柏再生贊》作于紹圣二年,時在惠州。

四、《廣州東莞縣資福寺舍利塔銘并序》

作于紹圣二年《老柏再生贊》寫完后一個多月、惠州

查《蘇東坡全集》中《廣州東莞縣資福寺舍利塔銘并序》,序文有云:

予在惠州,或示予以古舍利……適有東莞資福長老祖堂來惠州,見而請之,曰:“吾方建五百羅漢閣,壯麗甲于南海,舍利當棲我閣上?!眲t以犀帶易之。有自京師至者,得古玉璧,試取以薦,若合符契。堂喜,遂并璧持去……銘曰……(注14)

據(jù)此可知,此文是東坡在惠州、祖堂來請舍利之時所寫。此為東坡第三次寫及東莞。

又有《蘇東坡全集》中《廣州東莞縣資福禪寺羅漢閣記》前序云:

東莞古邑,資福禪寺,有老比丘,祖堂其名,未嘗戒也,而律自嚴,未嘗求也,而人自施……堂以是故,創(chuàng)作五百,大阿羅漢,嚴凈寶閣……

末段詩有云:

“眾心回春柏再榮,鐵林東來閣乃成。寶骨未到先通靈,赤蛇白璧珠夜明?!保ㄗ?5)

東坡在此兩段詩文中,記述了自己在廣州寫作《羅漢閣記》之前,聽聞祖堂建閣歷經(jīng)四件趣事,且其先后順序是:先有柏枯再榮、眾望所歸,后有鐵林東來,再有夜夢赤蛇白璧,乃有取詩文請舍利,最后成閣藏寶再求記。

明崇禎《東莞縣志》中吳幵《跋東坡羅漢閣碑》記載:

予至東莞,黎武文通為予言:“僧祖堂者,先住持,未幾時謝去。東廡有二柏枯死,眾迎堂再至,柏復榮茂,人皆異之,始營閣,東至鐵林塘……獲巨木,閣遂以成,乃走惠州求記于東坡,諾之矣……祖堂歸累月,一夕,夢赤蛇吐珠白玉璧上,驚悟,曰蘇公之文成矣。即速往之,且以夢告,東坡大喜,出腦骨舍利 、璧視之。祖堂因請歸……別作《舍利塔銘》……紹興二年重陽日魏郡吳幵題(注16)

此文所記祖堂先去惠州約請東坡寫文,后過了一個多月夜夢吉象,乃再往惠州取文,并請舍利,大體與《舍利塔銘并序》中東坡本人所述一致,較為可信。

綜合以上三文所記,可見祖堂為羅漢閣事至少兩次往惠州見東坡??赏茰y在第一次惠州見面時講述了自己去而復歸柏枯再榮和鐵林東來等故事,表明自己眾望所歸,贏得僧、人、神各方支持,有錢有物,正在建設(shè)羅漢閣,需要名人名文相配,東坡乃為之先寫《老柏再生贊》送他。過了一個多月,祖堂第二次往惠州見東坡,講了夜夢吉象事,正好碰上東坡欲捐舍利,乃順勢求請舍利,東坡高興寫成《舍利塔銘并序》相贈。所以《舍利塔銘并序》應在紹圣二年《老柏再生贊》寫成之后一個多月,作于惠州。此為東坡第三次寫及東莞。

另《舍利塔銘并序》提及,“有自京師至者”在惠州得睹舍利后主動向東坡贈送古玉壁。查東坡寓惠期間,自京城來惠州與東坡深交者,似只有新任廣南東路提刑、東坡之表兄程正輔,在紹圣二年三月首次、九月再次巡按惠州并會晤,則很可能是他贈送玉壁。由此事也可推測,東坡寫《老柏再生贊》《舍利塔銘并序》應在紹圣二年三月與程正輔相見前后。

五、《廣州東莞縣資福禪寺羅漢閣記》

作于元符三年十月十五日、廣州

《廣州東莞縣資福禪寺羅漢閣記》文中有云:

......堂以是故,創(chuàng)作五百,大阿羅漢,嚴凈寶閣。涌地千柱,浮空三成,壯麗之極,實冠南越。東坡居士,見聞隨喜,而說偈言......元符三年十月望蘇軾記(注17)

此文末作者標注了準確的寫作時間,而且有碑拓殘片留傳至今,所以其編年準確無誤,孔凡禮將其系地于廣州,都毋庸置疑。此為東坡第四次寫及東莞。

六、《游廣陵寺題名》

作于元符三年十一月十五日、清遠

《蘇東坡全集》卷一百十九《題跋》所錄全文是:

“東坡居土渡海北還,吳子野、何崇道、穎堂通三長老、黃明達、李公弼、林子中,自番禺追餞至清遠峽,同游廣陵寺。元符三年十一月十五日?!保ㄗ?8)

東坡在文中準確記錄了時間和地址,所以其編年系地無可爭議。

但此文與東莞的關(guān)系值得考證:題名中所記吳子野(名復古,字子野,號遠游)為潮州道士,何崇道為廣州玄妙觀道士,穎為羅浮山寶積寺住持僧曇穎,堂為東莞資福寺住持僧祖堂,通為歸善(今惠陽)海會寺住持僧通老,黃明達、李公弼、林子中為東坡友人。

顯而易見,因為這次追餞活動,有東莞祖堂長老參與,所以記述此次活動的原文也就涉及東莞,應該歸入本文討論之列。此為東坡第五次寫及東莞。

七、東坡尺牘《與朱行中十首》之第九首

作于元符三年十一月、韶州

《蘇東坡全集》卷一百四《尺牘》收錄的全文是:

“少事不當上煩,東莞資福長老祖堂者,建五百羅漢閣,極宏麗,營之十年,今成矣。某近為作記,公必見之矣。途中為告文安國,篆得閣額,甚妙。今封付去人。公若欲觀,拆開不妨,卻乞差一小心人赍送祖堂者。不罪!不罪!”(注19)

信中有“途中為告文安國,篆得閣額”等語,孔凡禮《蘇軾年譜》考證:東坡離英州赴韶州,與新任廣南東路轉(zhuǎn)運判官文勛(安國)相遇;又據(jù)嘉靖《廣東通志》卷九,元符三年十一月,是文勛到任廣南東路轉(zhuǎn)運判官之時(注20)。所以,本信寫作時間當在元符三年十一月相遇之日或略后,地點在韶州。此為東坡第六次寫及東莞。

以上六文之外,東坡還有無寫及東莞的詩文?尚乞方家和網(wǎng)友指教。

注1:《新編東坡寓惠集》,吳定球編注,廣東人民出版社,2015年11月第1版,第五卷《不編年作品》,第285-286頁。

注2:《東莞縣志》,明[崇禎]張二果等著,楊寶霖點校,東莞市人民政府,1994年1月重印,卷之八《外志·寺觀文》,第954頁。

注3:《東莞市志》,東莞市地方志編篡委員會編,廣東人民出版社,1995年9月第1版,第二十二篇《文化·寺觀、書院》,第1152頁。

注4、注9、注10:《東莞縣志》,明[崇禎]張二果等著,楊寶霖點校,東莞市人民政府,1994年1月重印,卷之五《人物傳·儒軌·流寓·蘇東坡》,第591頁。

注5:《東莞縣志》,明[崇禎]張二果等著,楊寶霖點校,東莞市人民政府,1994年1月重印,卷之八《外志·寺觀文》,第952頁。

注6:《東莞縣志》,民國,陳伯陶等纂修,卷四十《古跡略·寺觀》,第355頁,見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東莞市莞城圖書館編《東莞歷史文獻叢書》第二十二至二十三冊,廣東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

注7、注8:《蘇東坡全集》,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卷六十九《贊·資福白長老真贊》,第1800頁。

注11、注12:《蘇東坡全集》,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卷六十九《贊·東莞資福堂老柏再生贊》,第1801頁。

注13、注19:《蘇軾全集》,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卷一百四《尺牘·與朱行中十首》之第九首,第2758頁。另1960年影印版《永樂大典》末句略異,記為“卻乞差一公人赍付祖堂者”。

注14:《蘇軾全集》,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卷六十六《銘·廣州東莞縣資福寺舍利塔銘并序》,第1753頁。

注15、注17:《蘇軾全集》,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卷五十九《記·廣州東莞縣資福禪寺羅漢閣記》,第1563頁。

注16:《東莞縣志》,明[崇禎]張二果等著,楊寶霖點校,東莞市人民政府,1994年1月重印,卷之八《外志·寺觀文》,第952頁。

注18:《蘇軾全集》,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卷一百十九《題跋·游廣陵寺題名》,第3290頁。

注20:《蘇軾年譜》,孔凡禮撰,中華書局,2005年修訂版,卷三十九《元符三年(1100)庚辰·六十五歲》,第136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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